從「填詞苦手」到「神曲製造機」!劉德華感歎:現在的我終于不會被黃霑說了
歌壇前輩結識螢屏小生,緣于一部名叫《投奔怒海》的電影。當年,劇組一幫人去海南島拍攝,無歌不歡的前輩林子祥把吉他帶在身邊,時不時來上一段。年輕人劉德華在一旁聽得開心,湊上前跟唱幾句過過癮。
劉德華也是沒想到啊,自己稚嫩的歌喉會得到金曲獎得主的鼓勵。但林子祥畢竟又是專業音樂人,還是給劉德華提了建議:「你現在唱的是卡拉OK水準,離出唱片還差得遠。」
劉德華一聽,這可怎麼辦?那起碼得從頭學基本功吧。後來,華仔在戴思聰門下學過唱歌。戴思聰是何方神聖,圈內大名鼎鼎的音樂導師。梅豔芳、呂方這兩位新秀歌唱大賽冠軍都是戴思聰的學生。再到後來,王菲、黎明、謝霆鋒等人也都慕名前來拜師學藝。
不過當年見到劉德華,戴老師並沒有「十分看好」,一上來給人家潑了冷水:「你不會是最有出息的學生。」
好在下一句話,重新給了年輕人信心:「 但相信你會成為好學生。」
劉德華的「勤奮上進」有目共睹,一直有被大家看在眼裡。追溯他的個人專輯,早在1985年就已問世,專輯名字《只知道此刻愛你》。在當時,張學友也才初出茅廬,剛從全港十八區歌唱比賽奪冠,在寶麗金的打造下推出專輯《smile》。
接下來,關于劉德華的唱歌訓練不多說,聊聊他的音樂創作吧。從「唱歌到寫歌」的跨越,華仔的「音樂野心」還真不小。但早年填詞作品,其實受了不少批評。
1992年,黃霑在聽了劉德華填詞的《情是那麼笨》後,在媒體前一通狠狠批評:「沒看過寫情寫得那麼笨的作詞人。」
歌詞真的很差勁嗎。大家各有各的喜好看法。可黃霑什麼來頭,香港四大才子之一,香港三大名嘴之一,哪怕對面站的是當紅明星,黃霑只要有話想說,也不會嘴下留情。更何況,黃霑的填詞水準之高,完全有資格來評價劉德華的作品。
因為挨了這頓批評,華仔耿耿于懷了很久,之後碰到黃霑,還一臉委屈:「 不要那麼用力說我好嗎。」
但好在這過了兩年,黃霑慢慢改變了態度,拍拍年輕人的肩:「 人是會進步的,我說了你三年,你現在的作品,我聽懂啦!」
從被說到被肯定,這背後付出了怎樣的努力,我們無從詳細得知。但想來那些年劉德華在事業上付出的時間,我們也能感受到他的上進心多麼強烈。如今不回顧不知道,華仔堅持填了不少詞作,還真給自己寫出了流行爆款!
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
華仔筆下的音樂形象,小人物情感令人共情,男人社交面具下的深情與脆弱,隱藏在他的歌詞中。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劉德華偏偏要寫:「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,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。」
這首歌初版歌詞並沒有打動製作人劉天健。對方聽了直接退貨,被打回去重寫。但劉天健又隱隱犯愁,擔心華仔一天裡寫不出來。結果沒想到,劉德華回家埋頭一通改寫,才思泉湧,這首《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》正式問世。
笨小孩
好男兒志在四方,但沒有真憑實力就成了嘴上大話。劉德華的《笨小孩》,反其道而行,直白吐露自己的弱小無能,無依無靠:「 努力在七零年代,發現呀,城市裡朋友們不用去灌溉,花自然會開。」
但同時,歌詞又是積極向上的,即使身處逆境,仍然不言放棄:「 哎喲往著胸口拍一拍呀,勇敢站起來,不用心情太壞。哎喲向著天空拜一拜呀,別想不開,老天自有安排。」
這首《笨小孩》也是高楓與劉德華的合作。
愛你一萬年
不知從何時開始,愛情在音樂裡的表達不再是纏綿癡嗔,變得理性而通透,盡可能地告訴聽歌的人,愛沒有天長地久,大家別相信它!
劉德華的歌沒有這般智者姿態,他唱《愛你一萬年》,依然那麼簡單通俗,那麼感性說愛:「 愛你一萬年,愛你經得起考驗,飛越了時間的局限,拉近了地域的平面。」
關于劉氏情歌,黃霑說過:「這種歌也只有劉德華唱了有人聽,要是別人唱那肯定沒有人聽。」
冰雨
讓黃霑改觀印象的歌,是那首《冰雨》。這首歌是華仔「愛在刻骨銘心時」五部曲之一,另四首是《孤星淚》、《男孩女孩》、《偷回憶的人》、《別說愛情苦》。
當年黃霑聽了《冰雨》後,一改最初的批評態度,肯定劉德華寫詞進步了,有兩把刷子了!
四大天王其實不好當,看到舞王郭富城跳舞,華仔會默默反省自己:看看人家,你跳的是什麼東西?
沒有家室背景,沒有特別過人的天賦。這一路走來,劉德華只有一點一滴打拼,付出超于常人的時間心力,才積累出如今的天王地位。
一首《17歲》,是華仔後天努力的濃縮回顧,聽了讓人想到張國忠對劉德華的評價:「 他不是一個先天很適合做娛樂圈的人,但他是後天十分好的演藝人。」
總的說來,劉德華的填詞,和業內大牌填詞人的作品比起來,自是稱不上專業高級。但我們不得不承認,他的歌配上抓耳動聽旋律,曾經傳唱在街頭,電視機,唱片店……做到了真正的深入人心,廣為流傳。是哪首歌打動過青春時代的你,還記得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