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接下來公婆的「反擊」,讓她措手不及。
婆婆指揮著老大和老二,霸占了原本分給丈夫的田地和后山, 砍光了后山所有的樹。
而原本分給丈夫的祖屋,也被兩位大伯哥霸占,在地基上蓋起了新房。
婆婆對此振振有詞: 「你這個外來戶,吃絕戶的,休想占著我們梁家的財產!」
作為土里刨食的莊稼人,失去田地和茶樹,無異于將她們母女逼上絕路。
可憐周瓊一個孕婦,連孕期最基本的營養都無法保證, 不得已只能含淚打掉了丈夫的遺腹子。
而她與婆家的情分也徹底斷絕,就連公公去世,她也沒有上門吊唁。
而對梁玲來說,幼年的這段經歷, 成了她此生揮之不去的陰影。
那年,她的學費一直拖到年底,兩個大伯從不問津,最后是 舅舅借著過年給壓歲錢的名義,替她補足了學費。
而她的母親不顧小產后身子虛弱,接了一些幫人做衣服、剪線頭的手工活,每天起早貪黑,點燈熬油,一個月下來, 也只有900多元收入。
這筆錢,是母女倆唯一的生活保障。
街坊鄰居看孤兒寡母日子艱難,時常接濟她們,送些飯菜和舊衣服。
而隔壁的兩位大伯哥,日子過得風生水起,卻從未伸出過援手。
后來,周瓊經人介紹,改嫁給鄰村一位老實的漢子,繼續住在村里, 婚后又生下一個女兒。
令周瓊欣慰的是,現任丈夫對大女兒梁玲視如己出,然而幸福的新生活,卻絲毫沒有改善困窘的局面。
一家四口,僅靠著丈夫在工地出苦力維持生計, 過得捉襟見肘。
為了多掙一點收入,二女兒出生不久,周瓊就將孩子綁在背上,在村子附近打點零工。
梁家三兄弟的房子,并排而建,僅幾步之遙。進進出出的難免碰面,彼此卻裝作視而不見。
周瓊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和梁家人再有交集, 沒想到一場戲劇性的拆遷,再一次讓她和對方糾纏不清。
早在兩年前,村子里就傳出拆遷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