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體溫持續40度,只能采用物理降溫,睡在布滿冰塊的床上。
因為沒有吞咽功能,只能借助鼻飼管,從鼻孔通到胃里攝取營養。
每隔2個小時,王磊的母親就用針管給女兒打一次飯,保證她和胎兒的營養。
2013年4月22日,距離王磊的預產期還有4周,醫生提前進行 剖腹產。
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,所有醫護人員和家屬松了一口氣。
王磊誕下一名6斤9兩的男嬰,身體健康,取名思源。
家人們還沒來得及迎接孩子出生的喜悅,幾天后,王磊再次出現突發狀況。
因為分娩時輸血,導致血壓升高,她的右側腦干再次出血。
搶救回來后,王磊的意識逐漸恢復, 卻永遠失去了行走能力。
她的半邊臉,身體大部分部位徹底失去知覺,也失去排汗功能。
右眼出現「霍納綜合征」,導致瞳孔縮小,眼球內陷、無淚。 ,一段時間后 右眼失去視力。
王磊全身上下,能「自如」活動的, 僅剩一只左眼和一根右手食指。
短短半年,人生遭遇巨大變故,恍如隔世。
她患上了自己研究領域的疾病,可是醫者難自醫,她太清楚自己的癥狀,根本就是無藥可醫。
那段時間,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:
「為什麼是我?」
寒窗苦讀10年換來的博士學位,還沒在喜愛的醫生崗位上大放異彩,卻成了父母的累贅。
用她的話說就是:
「這就像爬山一樣,好不容易爬到山頂還沒來得及喘口氣,就被一個踉蹌摔下了懸崖……」
當時有律師得知王磊的遭遇,主動提出幫助她與任職醫院打官司,卻被王磊拒絕了。
她說: 「我太了解這種病了,我的病因,不一定是加班造成的。」
發病一年后,王磊開始每日接受康復訓練,身體還要承受被20根銀針扎的痛苦。
這些對她來說,算不得什麼。
前方,還有更大的痛苦等著她。
2016年,距離出院兩年后,王磊的婚姻亮起紅燈。
丈夫向她提出失婚,她點頭答應。
其實走到這一步,王磊早就有預感。
自從2014年起,丈夫就逐漸疏遠她。
都說 「久病床前無孝子」,更何況與她沒有血緣關系的丈夫了。
王磊說: 「能理解他的舉動,但是原不原諒卻是另外一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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