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這一片兒原住民中唯一留下來的「孤兒」,張長福上廁所都是問題,這里比大雜院中上廁所還要難,自己家里沒有廁所,附近也沒有公廁,要上廁所,就要憋著跑到附近的公園里去,只有那里才有廁所。
夏天當地的雨總是來得又急又大,張長福家的房子年久失修,總是漏水,一到下雨的時候,屋子里的鍋碗瓢盆,凡是容器類的東西都得派上接雨的活兒,即使這樣,屋里還是拖鞋都能飄起來。
太陽光線強,在冬天,只要有太陽,實際上是不冷的,但是,那還得看風刮得厲不厲害,小刀般的北風刮過,頭頂上頂著大太陽,羽絨服下的身體已經出汗了,露出來的皮膚卻被凍得仿佛要裂開了。
張長福縮在沒有暖氣的房子里,房子四周空蕩蕩的,只有他的房子在瑟瑟發抖地跟隆冬的北風對抗著,屋里的人也冷得跺腳。
漸漸地,張長福發現事情的發展偏離了他的想象,他發現開發商現在完全忽視他,開發商一年之內就完成了一期建設,他家就在一期建設的規劃范圍里,但是開發商沒有再來找他。
張長福心里打起了鼓,事情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圍,他沒想到,開發商居然真的不惜繞過自己家,他的算盤落空了。
但是,他不可能這個時候再去問開發商,問什麼呢?一切都顯得他很可笑,被現實架到這個位置上,張長福只能硬著頭皮住下去。
原本以為,沒有了施工隊,日子就可以好過一點,沒想到,城市建設帶來的繁華成為了每天折磨他的利刃。
張長福家在十字路口上,因為他不愿意搬走,所以這里的道路規劃就不是很合理,每天早高峰的時候,這里被堵得水泄不通,每個司機都急得不停按喇叭,整個早上就沒有安靜的時候。
張長福這種釘子戶的行為,終于點燃了大眾的怒火,有很多人建議強制拆除張長福家,不能因為個人而置公共利益不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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