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嘉義盤旋上山,穿過云霧和晴天又回到雨霧,第一眼的阿里山是模糊朦朧的,阿里山鄉的導覽小姐說十一二月的阿里山很少有雨天。
高山上的雨一陣一陣,濕漉漉的綠色里看到森林高大的扁柏、檜木和松樹,嘉義市區的檜意生活村原來是因為阿里山的保育樹種紅檜。很多蕨類著生在檜木上,紅檜在秋冬針葉的尾部會泛紅,樹根被腐蝕中空,但會一直存活,會和伙伴自根部開始合并來延長壽命,林里的水山巨木就是十株檜木合并生長千年。
日據時期,這樣大片的珍惜木材被發現,開發林業,修建鐵路,在海拔兩千多米園區內往來、往平原城市運送。
第二天抱著微弱的期待去祝山看日出,紅色的列車在迷霧森林里慢慢行進,軌道濕滑,二十五分鐘到行程延長了一倍,下火車的時候已經天亮且有落雨,但走到小笠原,看到太陽從云里出現,透過紅葉穿透霧氣,也讓周邊的山露出一點山頭,前一天在沼平一眼看到的四葉草好像有魔力,看到了晴和雨的阿里山森林。
日出后下山,走只留下鐵道和森林的水山線,人很少,時霧時晴,踩在枕木上,「雨霧的森林更有靈性」,像要走到非人間地帶。離開前找神木車站,走在步道上好多次懷疑不像是有車站的樣子,原來神木才更像是想象里的只有一間售票亭、在云霧里的車站。錯過了郵局營業時間沒有寄成明信片,但也算是用計劃外的收獲補足計劃內的遺憾。
回程在奮起湖坐林業鐵路一路搖搖晃晃下山,繞著山林串聯起好多以「寮」結尾的村落,游客居民工作人員朝火車揮手,我也好開心地揮手回應,然后回到平原城市。
日據時期林業的過度開發變為留下的林業文化遺產。來台灣之后偶爾會聽到「里山」這個詞,想到它在《末日松茸》里出現過,台灣沿用了「里山倡議」進行森林的保育和生態聚落的平衡。在馬上走出步道的時候,想到這一點,森林有太多歷史的痕跡,它可能也會有松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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