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喜歡幹活,覺得幹活就像玩遊戲一樣。我倆三觀非常一致,對職場往上爬的遊戲都沒什麼興趣,都很愛自由。 在工作了兩三年之後,我們就決定等到15年就辭職——我們想過更自由、更有意義的生活,不希望到40多歲還在朝九晚五,背著包跟90後、00後一起擠電梯。一想到在辦公室裡數著年月等退休,就覺得太可怕了。
2006年,我們在相識第7年結了婚。那時候她又重複了一遍,說她希望婚後當頂客族。 那一刻我印象特別深,因為我們最終真的決定要頂客了。倒不是說我倆不喜歡孩子,或者怕養不好孩子,就是單純地認為頂客的生活方式會更輕鬆自由,能留出更多時間關注自己和伴侶,以及年邁的父母。
登記當天的合影。
頂客這件事,我父母一開始也是不理解的。他們擔心我們老了沒人照顧。但我一直很堅決,也慢慢給他們做思想工作。現在他們不僅引以為傲,出去吹得比我們還狠。 甚至我倆回北京還得提前半年預約,因為可能回去發現二老自己出去玩了。
新新的父母剛開始也很擔憂,怕親戚朋友問起。後來時間長了,就覺得既然孩子已經成年,也結了婚有獨立家庭,那自己能對自己將來負責就行。
很多人擔心,如果父母或伴侶離去,頂客夫妻就只剩下孤單一個人了怎麼辦?其實每個人都是獨自來到世界上的,最後的離開也必將是孤獨的。 我倆平時都會盡量讓自己學會享受一個人的時光,也盡量做到獨立思考,不去依賴任何人。
2004年,我們決定一起紮根深圳。
我們為以後的生活做了很多規劃,比如要在幾年內存夠錢買房,幾年內開始全世界旅遊,幾年內不再工作,薪水如何安排,如何做理財投資,每年給父母多少錢……
2008年,新新的母親走了,走的時候才65歲。這件事對我們影響也非常大。那時我倆到處想辦法跑醫院,然後發現,真到了最後時刻,陪在你身邊的可能是你伴侶,可能是你父母,但很少有兒女。
兒女都需要工作,可能也有家庭有孩子,自顧不暇。當時我倆也一樣要上班,在休光了假期之後,也只能週末去看看。醫院的單子都1萬多一天,你要是辭職陪父母,父母覺得因為他們得病讓你失去了工作和生活,會更受不了。